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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3 胡行乱闹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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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进入东都,还是进入大狱,除却不断从怀中取出圣人亲书公文,以及接连不断躲避东都城中鱼怪,算得有些繁琐,其它一切,皆显松快许多。

期间还有些意外,城门处的卫兵,竟认出了敬诚本人,倍显恭敬,但规矩毕竟是规矩,终还是将敬诚拦于门外。

“于长安之中,从未听闻何时因何令将东都紧闭,怎就不让人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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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敬大将军的话,不止不让入,城中无论百姓、官家或是诸位王室,亦皆不得出,实恐东都内鳞症、鱼怪之类肆意妄行,而致别处大乱……”

卫兵的解释与敬诚在府兵口中听得的无异,与自己的猜测更是相合,然他思及武三思、韦巨源之辈的嘴脸,以及借周利贞之手,对父亲敬晖所幸之事,又忍不住对卫兵这般外人亦行牢骚几句,“圣人未曾下过旨,亦未行口谕,要将东都紧闭,吾还欲知究竟何人竟有这般作为,城中出了乱事,则将城门一关了之,如此一来,是否但凡大唐何处出了灾变祸事,在地官员只需将家家户户坊门紧锁,再闭起城门,便万事大吉矣?”

“将军此言极是——于小的言,又何尝不是?小的家中亦有需出外行商的亲族,自鳞症、鱼怪之事起,即不得出至城外,长久如此,岂非断了一家活路;莫说是亲族,就连小的自身,如今已是于城门外第三日,但凡看守城门之时,不得久坐,不得歇息,不得饮水用食,自午间始,每六个时辰换一班次,如此轮转,其它尚好,只是这每日自于南市一旁的营中至城门一段,分至离得近的城门,倒还好些,倘若须至西南数门,鱼怪数量甚多之处,小的已有几名相熟之人就是死在去往换守城门的路上,将军所言何尝又未曾体谅吾等这般,只是眼下无论如何,鱼怪不得灭杀殆尽,而鳞症亦无法尽快根治矣。”

卫兵头脑灵光,更非听不懂敬诚方才话外之音之类,如此应承下敬诚的抱怨,但不行回应,只滔滔不绝诉说自身之苦,如此一来,无论哪方,他都得罪不着。

且反复提及城中鱼怪,一来确是描绘城中现状,二来更是想借鳞症、鱼怪,若能将敬诚劝退,则省去更多麻烦事。

敬诚应了其一,未曾理会其二,转身对家丁说了声什么,只见家丁回头将两匹马都牵至身旁。

在马的喘息声已然可以在耳旁静静听得时,卫兵见敬诚从怀中掏出一本赭黄封皮的簿子,徐徐展开。

“可识字否?”敬诚问。

“识得不多,日常读信念书用。”

“甚好,”敬诚将展开的簿子掉转,现于卫兵前,还不忘添上一句,“此为圣人亲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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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兵听得便屈身欲跪,被敬诚一把搀起,“无甚要紧之事,只为吾通关而用,汝看罢即即刻放行便是。”

敬诚仍旧将纸张抖开,上只书有几句,“鳞症下两京,非常之时,朕深以东都而感惶恐不已,所遣右卫敬诚,为朕特命之使,见其者如同见朕,另以东都源氏源阳、源协为敬诚调遣,见其三人者,行一切便利,助三人查明

httpδ:Ъiqikunēt缘由。”

落款处是一枚朱红大印——清晰可辨,同往日张贴于各坊通告板上公文所盖一致,如此,便无人认不出此文书为圣人之命。

“可看明了?”敬诚经城外府兵之事,对凡为兵者,姿态皆放至甚低——同圣人提及“非常之时”四字,眼下动乱不断,为兵之人未尽浮躁,则可于控制局面行相当助力;反之,若使为兵者不得感其时、其事安平,则乱上加乱。

百姓造乱,常得以控,是因手常无得用寸铁,且寻常人又不曾得将其他人聚拢于一处。

兵则迥异,回看史上诸多几近得成之大变,又有几次未尽以“兵变”冠之?筆趣庫

故而,虽敬诚无论对鳞症之事,还是对武三思、韦巨源之辈,皆有自己一番判断,但眼下于为兵之人,所言所行,还是当稳则稳。

“既是圣人手书,小的自当遵旨,只不过于敬大将军,小的还有一事欲言……欲劝,不知大将军以为,当讲不当讲?”

“直言便是!”

“城中此时,凡阴冷、重湿之处,皆难免有鱼怪潜身于其中,小的还愿劝大将军,此等未尽日出而风中显凉之时,还是稍待回暖,再由吾等为大将军开道入城,可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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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兵言语中,听不出早时那番推诿与闪烁其词,全然是委实诚恳,只愿敬诚肯听自己一言,晚些时候稍待天边泛白,晨光初起而大地回暖,再行入城。

一面是卫兵一片赤诚,一面是思及才方于东都城外那处杂草丛偶然遭遇那众鱼怪,于是接纳卫兵所言,让家丁将两匹马栓于城门一侧,再随卫兵于用于遮挡的凉亭坐下。

凉亭内,有一物似临时搭起的炉灶,底下焚着柴,火光直冲灶台外,火苗向上冒出台面,灶台其上又支着一口环抱大的铁锅,咕嘟不断地滚着谁,四周炙热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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