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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5 周而复始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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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书有言: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
如此循序渐进之一二三规律,用于其它事由之上,亦是相同的。

按暴死之结果论,白三子为长安之中,为众人所知之,因鳞症而死其首人,起初众人对此事之所感,何其镇定。

白三子于街面与异人斗殴,意外受伤,再因伤处而死,同任何因争持而动手再亡之人,无任何不同。

而后同行、却并未有白三子那般伤痕之第二人、第三人——两名县狱仵作,与白三子尸首接触后不久,因同样缘由暴死,这时消息还并未传入狱中尽数人耳中,因此算不得能将狱中之人惊慑之事。biqikμnět

对于狱中所有人而言,开始觉鳞症一事有些非同小可的一刻,便是追随白三子的二人其一,同颜娘半夜相谈过后,竟于睡梦中暴死,此事当真动摇了狱中,尤其是以白三子之死为寻常之同囚室其他人所思。

但终究暴亡才两人,且前后并无甚多关联,就连二人体表之上的伤痕都有甚大区别,故而担惊受怕过后,不过三四日,便一切复于往常。

这一日,与往日并无不同,按通常而言,所有人皆在放朝食之前陆续醒来,除独自一人居于单间囚室的颜娘之外,这一日还多出一人久而未起——与白三子同时入狱的第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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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,不似前一人对白三子之死还颇有些自己见解,欲向颜娘说明,此人只不过一直低调安平地待在狱中,当吃则吃,当睡则睡,于人客客气气,有人问话便答,有人蛮横便让,有人相助便谢。

于狱中多日,此人就一直如此,静静守在囚室一角,似在向所有人传递一个信息——自己无非是参与过一场殴斗,在狱中坐监满时日,终是要全身而退的。

正是因为这样,其他犯人也不行太多为难,仍由他去了。

可狱卒前来发放朝食时,是容不得任何人还赖于地面休息,尽显懈怠的,因此囚室众人此时对通常一同早起,这时却迟迟不醒的此人表现,先是诧异地询问叫醒,发现对方全无反应后,再是恼怒。

后又几人粗暴地将面朝向墙侧的此人抓着衣服拎起,将此人推撞至墙上,而这时动手之人忽觉掌中剧痛,抬手一看才发现,手掌莫名为利物割伤。

借着气窗透进幽暗室内的光线,几人霎时惊惧地松开手,作唯恐避之不及状。

其余人因这几人的不寻常反应,纷纷围了过来,为看清发生何事,然才接近囚室这一角,便亦纷纷向后退去。

只见跟随白三子,与他同时入狱的这人,虽未尽呈丧命之状,但确是已然昏死过去。

顺着此人长有些许油光灰斑的昏沉面孔向身上、四肢看去,只见浑身上下裸露有皮肉处,全无原本皮肤肌理,手脚形状,却覆着一排排鳞片。

此状于此囚室之中,还是初回为人所见,但连续几日,众人同处一间囚室,抬头不见低头见,又有何状况是相互间不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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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偏偏就只前后一顿觉的工夫,一个活人即成了眼前这般模样,实让人思及至恐。

为弄明究竟,一人舀来半瓢清水,直向此人泼去。

不知是因为干渴,还是他故,被泼的这名白三子弟兄,在昏死状下,竟伸出舌头咂摸起沿着脸滑下的清水。

众人皆以为异,忽而此人猛地睁眼,与此同时,此人被水沾湿的额头、眼鼻连接处,开始沿着水迹,向前明显拱起。

这时,此人才方因察觉自身的变化而完全惊醒过来,见其他人尽在闪躲,便很快反应到真是自身起了何样变化,于是慌乱地将手移向自己面部,才前后触摸数次,已经分开列至两旁的眼睛忽地瞪大,如鱼眼般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
而后凄厉的惨叫似从丹田上涌而来,声似泣血,直喊得整座大狱皆能听见。

也正是这时,此人浑身上下的鳞片开始爆起,甚有直从皮肤竖立而起的趋势——试想鱼鳞生生从鱼身之上立起,以眼观之,便觉无尽疼痛,更何况是其形大出许多,且长于人身之上的层层鳞片。

惨叫久久不止,直到自身力竭才方罢休,而力竭后,此人的头垂垂坠于胸前,再作昏死状。httpδ:Ъiqikunēt

此刻无人敢靠近前去,只远观,静待之后变化,然不消多时,此人口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量青绿色粘稠液体,气味刺鼻异常。

粘稠液体尽后,续为鲜血,血量之大,直让囚室中其他人连连后退,以免踩中在地面流淌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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