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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九章 摧毁龙脉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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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百纳容身符里爬了出来,正是叫我闻风丧胆的老怪物。

此刻的他,一身浊气消失的荡然无存,焦黑的皮肤皮开肉绽,在这场大雨中逐渐恢复,皮肉痊愈,肤色变白,又长出了一头长发,就连相貌也清晰了起来。

这是一张极其俊美的男性脸庞,五官精致,高鼻梁薄嘴唇,皮肤惨白,一头长发簪起,还用了一段青色布带裹了起来。

至于他的衣服,很有讲究,是一身汉服,白色内衬,黑带,冷色马面裙,一件锈有藏青色花纹的红袍披在身上,看上去非富即贵,有一种古国大族贵公子的气势。

可他的表情,却十分落寞,正双膝跪地,愣愣出神,任由大雨落下,穿过他的身体,肆意砸在地上,不动于衷。

看这样子,我知道降雨法阵已经成功了,便停止了开阵手诀的造型。

奇怪的是,就算我没有维持阵法,池中之雨还是在自顾自的下着,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
良久,我突然明白过来,这就是所谓的天道。

曾经的雪逝山上,满天浊气,内有业火,雨水可以滋润万物,却无法除去雪逝山的根本问题。

而现在,一切都解决了,雪逝山太需要这样一场池中之雨收尾了,所以它来了,以我为牵引,却不会以我而结束。

毕竟,这世间万物,都不是一个林之中可以说的算的,时机一到,它自然会停,恰到好处,为我们这一路的颠沛流离,画上个圆满的句号。

我站起身,看了看身后几人,他们没动,很明显是在等着我开口,于是我也没犹豫,缓步上前,来到了青袍男人面前,问道:“醒过来了?”

“嗯。”青袍男人没像我想的那般崩溃不已,也没有慌慌张张,只是平淡的回道,“一直都是有记忆的,这么多年都是如此,林之中,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。”

我很意外,伸手指了指自己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
“你们所有人的交谈,从始至终我都听得到。”青袍男人抬起头,眼神满是清明,却显得落寞更深,好似九月秋雨,冰寒刺骨。

“那……”他这样回答,反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了,索性直接开口道,“让我们听听你的故事吧,有些事说出来了,心里还能好受点。”

青袍男人沉默不语,好像是在沉思,却又好像在感伤。

也许吧,谁没有一段无法割舍的过去呢,至少我可以确定,在梦里见到的那副场景是真实存在过的,眼前的青袍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可我更希望它只是一场噩梦,睡醒后,梦里发生的事会模糊,会不留痕迹的离开,连记忆都算不上。

平心而论,换作我妻儿惨死,又在这地狱一般的雪逝山里待几百年,我会怎么样呢?

我终究不是他,体验不到那种绝望到窒息的痛苦,也发不出深入骨髓的毒誓。

良久,青袍男人开口了,只见他抬头看了眼远方不算多明亮的残月,可惜只有半轮,与周围的倾盆大雨遥相呼应,映射着青袍男人那支离破碎的家。

“我已经记不清我是何时而死的了,但我永生不忘,我的家人因何而死……”

那是一个我们不太熟悉的年代,具体是哪朝哪代不得而知,只知道是个天下分崩离析的乱世。

青袍男人名叫王景,是京城的名门望族,也是大名鼎鼎的南方王家之后。x33

换句话说,最近一直在找工作的王潘明和他爸,在冥幽境以天雷劈杀数万恶鬼的王意,还有哈市那个耍的一手好黑符的孙茂林,都是这王景的后人。

他们王家是出了名的阴阳世家,每个孩子都算是能人异士,从小学道,身怀异术,可这真就是好事吗?

答案是否定的,至少在当年的乱世里,反而是引火上身的祸事。

说的是老圣马真奔波数十年,以业火烧毁了中原九条龙脉的龙眼,江山易主,朝廷动荡,四分五裂。

这种时候,有心之人都会在私下里寻找能人异士,去寻龙点穴,企图让自己坐上那把龙椅,也因此,找到了身怀异术的王家头上。

那一年,王景二十来岁,在王家中只是一个偏房弟子,可奈何他从小学习风水命理,是王家风水类别中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。

某一天晚上,他被几个白袍男人找上了门,正是刚刚破坏龙脉的圣马真,他们要王景跟随他们寻龙点穴,扶持新真徒坐上龙椅。

王景不同意,他们便以整个王家作为要挟。

以当时圣马真的实力,想摧毁一个在乱世中好似野草般摇摆不定的王家,简单至极,所以王景不得不答应,与其他几个由圣马真带来的风水师共同踏上了游历山川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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