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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查阅遇阻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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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佟东灰又不是我们家人,怎么他是联系人?”余又朵说道。

“这个我们就不知道原因了,从我们的理解应该是病人最信任的人吧,所以你要看病历必须联系他才可以。”

“啊?你的意思即使证明我是余国理的女儿也不能看?必须是佟东灰?一个外人?”

“外不外人我们不知道,现在都是你在说,你拿证明来。”工作人员把那一页病历单拿回了房间,他出来后说:“其实人已经去世了,你看这病历也没有什么意义,再说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,都是正常的就诊记录什么的。”工作人员想打发余又朵了。

“我就是想看看,不行吗?”余又朵不甘心。

“我说了,想看让佟东灰来,他是病历上的联系人,这是医院的规定。”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,去干其他事情了,不想理睬余又朵。

余又朵只好离开了医院,没有想到看父亲的病历,还要去找佟东灰。

接着她还是按原计划,带了点礼物来到她的姨父家。姨父六十多岁了,头发稀疏。余又朵向姨父说明了来意,问关于她父亲当年的情况。

姨父眉头紧皱说:“这个是你二姐夫全程参与处理的呀,我们是建议要去找找医院的,但是后来你家人,或是二姐夫也没有来找我们。至于怎么处理,我们就不好介入,你们家有男人处理呀。”

余又朵无语了,只好说:“章根龙说是单位处理的,他也不了解我爸爸的工作。”

“啊?”姨父诧异了,“我们也有些困惑,但是你们家有二个女婿,我们也不好插手。”

“那你们是否知道那天早上我爸爸为什么要离开医院吗?”余又朵想想还是直奔主题。

“这个我们也困惑,按常理是不可能那么早去找你大姐。你爸爸工作责任心一直很强,对工作认真是出了名的,很早去单位倒是有可能。不过,我也问了他们的一个部长,罗副部长,还与我们有点亲戚,说你爸爸住院期间就把工作事情都交给单位的人了呀。”

“哦?是佟东灰吗?”余又朵想难道父亲是考虑工作事情需要及时与单位联系,所以就写了佟东灰的名字?父亲确实如母亲所说,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的,还是有其他原因?

“应该是的吧!”姨父回答。

“那我的同学怎么听说,我爸爸‘头脑子不好’,这个是怎么回事?我爸爸去世前也没有这个说法吧?”余又朵问。

“这个我也不知道,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亲戚关系,也不会当我的面说的。”

“你可以去问问你爸爸单位的副部长,罗有田,他和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。”姨父建议说。余又朵从姨父那里没有获得更多的信息,姨父把她推到了一个不是很亲的亲戚那里。罗有田,已经出了至少三代外的一个表伯,余又朵父亲在世他们两家也几乎不走动。

当天下午,余又朵还是找到了原罗部长的家,他也退休。

“你是?”瘦高的罗副部长打开门有点紧张,见一位陌生的女人拎了一盒牛奶。

“我是余国理的女儿,四女儿。”余又朵马上自我介绍。

“哦,这么大了,那个上大学的女儿?”罗副部长问。ъitv

“是的。”余又朵说

“进来吧。”罗副部长热情地给余又朵倒水,他们彼此介绍了基本情况后,余又朵就直奔了主题。

“罗伯伯,我有点事,耽误你一点时间。”余又朵说

“你说,你说。”罗副部长客气地说,。

“罗伯伯,我爸爸当年那个意外的事怎么处理的?”余又朵问道。

“哦,当年我负责宗教那块,你爸爸负责对台工作的事情,他出事后是部里指定专人负责处理的。我也不好问。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他似乎关心的问。

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爸是怎么发生意外?而且还有各种流言,说我爸爸‘脑子不好’从医院跑出去找我姐姐,我不知道是真是假?”余又朵痛苦地说。

“当年你父亲发生意外,单位的人都很悲痛,对你家人很同情,我也很悲痛。但是,当年情况比较复杂,你爸爸是自己从医院出来的。”罗副部长深沉地说。

“谁能证明是他自己出来的呢?医院为什么不阻止?也许就是同意的呀?”余又朵有些激动。

“闺女,这个说不清了呀,医院人家就不承认怎么办?现在死无对证呀?”罗副部长说法与二姐夫的一样。

“我的直觉是我爸爸应该去单位的呀。”余又朵说道。

“据说他生病后,工作都交给单位办公室主任了呀,也没有听说有特别重要事情要处理。”罗副部长说道。

“你也不要太纠结这个事情,你爸爸是好人,单位都知道的。外面的人怎么议论,你也不要太在意。你结婚了吧?”罗部长想转移话题。

“嗯。”

“有孩子了吗?”

“有。”

“几岁了?”

“7岁了”

“哦,好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,听伯伯的话,不要再纠结过去了。我不会害你的,你父亲对我还有恩。当年我十四岁的时候,有天不小心掉水里了,我不会游泳。你父亲比我还小一岁,他会游泳,还是他救了我。”

“啊?我爸爸在家从来没有说过。”余又朵心理又难过起来。父亲年少时还是见义勇为少年呀。

“你父亲在家不说是正常的,你父亲人好,从不记得对他人的付出。”罗部长叹气道。

“是吧,你也知道我爸爸人好吧。怎么出了那种意外?而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具体原因。”

“好像你当年在上大学,你不在家,有些情况你不了解,你去问你姐他们。”罗部长安慰说。

“你大姐怎么样?”他讳莫如深地问。

余又朵没有正面回答,说:“我觉得我爸爸住院可能与我大姐有关,但是与他出意外没有关系。”余又朵好无力地说。

罗部长说:“哦,你有疑问?那我去帮你去问问当年的办公室主任佟冬灰,他全程参与处理你父亲的事情。不过他最近支援新疆去了,两年后才能回来。”

“啊?”余又朵好失落。

回到家里,余又朵坐到沙发上,又看见父亲的名片。她又哭了,难道父亲真的是去找大姐发生意外的吗?摇摇头,她总感觉哪里不对?很懊恼,至今她还是没有彻底弄清楚父亲当年的事情。她把父亲的名片又放进了铁盒子里面,她不忍父亲的名字再映入眼帘。

她想起来自己心脏问题,考虑到底要不要做手术?她突然感悟人生,想有些事情也许时间能给出答案。虽然以前她总感觉身体哪里有问题,但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心脏病。她只是自感体质弱,不能喝酒,有人就说她矫情。而如今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,现在不是有答案了吗?她身体确实有问题呀,只是不知道在心脏,所以有些感觉是不会骗人的。

“感觉是不会骗人的!”她在内心反复想这句话,希望总有一天父亲的事情会水落石出。

2003年8月12日上午,做完心脏手术后的余又朵在爱人的陪同下,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。余又朵看着窗外渐去渐远的团州,老家在团州的东北方向,父亲骨灰就葬那里。火车不断前行,人生也一样只能不断向前,有些东西只好放在心底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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