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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4 命悬一线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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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正在心中反复辗转思索的姊弟二人,心中知了些大概,见姊弟二人面色一沉,又木然地相视无言,更是十拿九稳。

于是韦巨源向前两步,“协郎君、阳娘子,二位看,韦某是将二封奏书其一呈上,或是其二?”

“若二位实难决定,源公!”韦巨源忽而一声喊,直指源乾煜,“源公以为,该是哪一封?”

源乾煜满心是保住一双儿女留于源府,并未仔细参详两封奏折的异同,更不像源阳、源协般,仍为争取继续查案,而反复琢磨。Ъiqikunět

这时韦巨源问起,源乾煜又不得说明心中想法,恐对方仍将有使诈之嫌,踟躇半晌,欲言之时又见源阳、源协同在为难,便不敢轻易言明自己所想。

此时的源府中厅,静得连树枝叶片都拂不动的风声都清晰可辨,连源阳欲开口言声时,衣摆的摩挲亦声声入耳。

“阿爷,阿娘,今日便暂由阳儿、协儿,往府衙大狱暂去,韦相说得明白,是为问清其事之前因后果,所谓入狱,不过是待事项查清问明,想来必无太多为难。”

“源阳所言,敢问韦相,可是此一番道理否?”源阳不忘此时裹挟韦巨源一番,以便进入府衙大狱之后,有一重保障。

“阿姊那时所想,甚为有理,又甚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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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倚于囚室墙面的源协,回忆起被带离自己家中的一幕幕,虽未尽如之前于心中所设想般“惨烈”——韦巨源顾及源乾煜事后之举,命武侯不许押送二人,绳索、镣铐皆不允为二人佩戴上身,前往府衙大狱的途中,也使二人照旧驾马。

这些优待,直至两人进入府衙,都仍尚在,独进了府衙,韦巨源往堂上一坐,细问起源阳、源协关于鳞症一事的究竟,而对方两人一问三不答时,面色便有些异样。

然而,若照实说,无论真人入梦,众人齐发怪梦,听来都像是玄幻至极之事,如又论及盛营内那番怪状,青沅、紫汀之事都要牵连上已死的丘真人,韦巨源此时明面虽在审案,实则是要求得武三思与他自身想要之结果——源协、源阳为鳞症案“伏法”。

如此想来,无论哪项,皆不得解,与其谈及自己一方未弄明之事,不如沉默不语,静待后效。筆趣庫

果不其然,韦巨源知姊弟二人定是不愿轻易承认自己未曾做过之事后,便轻描淡写地命武侯将二人直接押至大狱,且仍由两人如何抗争、分说,他只顾安排后续两人在狱中的事。

其中一条,便是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——韦巨源说这番话,下这般令,着实需要些胆识——源乾煜在儿女被带走后,并未留于源府之内,而是一路跟随而来,直到无法进入府衙为止。

此刻两人父亲正在府衙之外,而源阳、源协便已然在被押往狱中,这让源乾煜如何得让,定是要想尽办法进入狱中,与二人相见。

因此,韦巨源将此令先行下过,往好了思量,是为未雨绸缪;往劣项念及,若他日源乾煜动用自身人脉、名望,恐已是戴罪之身的韦巨源,不堪承受之重。

但彼时韦巨源顾不得许多,只以完成武三思所言为要紧。

之外,他鬼使神差般地不以特殊待遇,将姊弟二人安顿妥当,而是与寻常凡人关押至一处,由此一来,即便源乾煜得了机会,入囚室之中探望,定又会估计一整间囚室中的“耳目”——有些穷凶极恶,早已将生死看淡之人,恐为了半碗羊汤,也愿意为韦巨源这种人听取有用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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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协越往深思量,越是绝望,他与阿姊同时进入此间大狱,此时却不知源阳在何方位,又是哪间囚室。

他越往深思,越显焦躁,一手抓起地上铺陈的稻草,紧紧地攥紧出声,全然不顾手心的痛感与方才还在嫌弃的邋遢。

只以周边这些凡人看,皆为不可救药之徒,但凡刑部核审完毕,择日便是枭首杀头。

与这些人关于一处,是否意味着自己也要……

他不敢接下去想,只不断揉搓着手中的稻草,直至指尖尽是稻草锋利的碎渣,往日便是以此双手触及患者伤处、患处,如今被稻草碎,刺出相当痛感,源协又不禁“嘶”地叫了一声。

谁承想便是这一下,惹得囚室其中另一名犯人不忿,直直站起身向源协走来。

“这位郎君,你是如何?见吾等歇息,偏要做出这番动静?!”此名犯人乃是一名死囚,身长体型大过常人许多,立于源协面前,似能挡去全部光线,

还未等到解释,死囚便抬手挥向了源协,源协只觉脖颈处往死囚使力方向蓦地一扭,自己便重重倒地,耳边唯有几句“这又是何苦为难于那源府郎君”,后两眼一黑,人事不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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